“怎么?”
“想不到,你竟然会哭。”花常乐本想说岳无缘也会真情流露,但是话一出口就笑场了——这听起来就变味儿了,像是嘲笑岳无缘一样。
岳无缘一听,自然朝坏的方向想——想着,他憋红了脸,对着花常乐这个磨人jggān瞪眼。毕竟男儿有泪不轻流,但是那实属特殊情况。他闷闷不乐,从脑子里东拼西凑,为自己的真情流露想办法开脱:“人都会哭,谁要是不会哭,我……我就去问他的接产员,这孩子怎么呼吸到人造培育缸外那口新鲜空气的!”
花常乐被他逗乐了:“哈哈哈,你还较这真儿啊,小婴儿可记不得了自己哭过。但是你这么大一人——”
“记不得了不代表没发生过。人必须是有几分虚伪性的,都有不愿承认的、发生过的……黑历史——对,就是黑历史。我懒,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多数人也是这样,不想提就不会提,一提就会——死。”岳无缘骄傲地挺起胸,说得理直气壮,继而用手横着划过脖子,做了个“死亡”的手势。
花常乐捂着嘴笑了,他乐得想要给岳无缘打口头欠条:“忍不住哭也算黑历史啊,我只是想说原来你也会这么……有人情味儿……不过你放心,你不喜欢提这事儿,咱们就到此为止,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保证守护你的名誉和节操。”
“这算什么节操……也算不上黑。”岳无缘小声说,声音越来越小。
花常乐问:“那怎么才算黑?”
“ark-520。”岳无缘说了一个陌生词儿。
“那是什么?”花常乐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