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天,吴骁盈一回到家里便打开刚买的罐头喂猫,让累了一天却要做饭的王绪毅心生抱怨,他还迟迟没发现这件事。不过,他在发现以前,心里率先产生的怀疑却是:吴骁盈每天来他家,该不会都是为了撸猫吧?
接着他才想起,吴骁盈这已经不是“每天都来他家”,而是“每天回来”了。
按说住惯了大宅子的人,住这样的小公寓,应该觉得非常bi仄和不自在才是,怎么吴骁盈却那么适应这里的生活?
晚上他们做 爱,由于阁楼的高度很低,吴骁盈又一次撞在房顶上。
王绪毅的心里抽了一下,问他疼不疼,他说没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埋头苦gān。王绪毅能感觉得到他真的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沉湎前困惑再度泛上心头:怎么这么快就过得那么乏味了?
王绪毅生怕自己很快就厌倦,但眼前的生活却没有让他觉得无聊,吴骁盈总有“新鲜事”能让他无话可说、哭笑不得。
这种感觉和生气有些不一样,他总在心里想:“怎么会有这种人?”这样的想法像在平淡的生活里添油加醋,让他重新意识他们的恋爱关系还是新鲜的、有趣的,尽管其中的确也是无味的,如同饱满鲜红的草莓,除了草莓尖儿带一点微微的甜外,全无滋味,但闻着、尝着,又有满口的新鲜。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多星期。周末的早晨,吴骁盈起chuáng喂猫,王绪毅照旧趴在栏杆上看他看猫吃饭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吴骁盈抬头,问:“咱们给猫起个名字吧?”
“嗯?”王绪毅听罢窘然,犹豫几秒,含糊不清地回答,“它有名字,叫呜呜。”
“‘呜呜’?”吴骁盈看看猫,又抬头,“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