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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高愣了愣,许岭走过来,说:“要采访的吗?”

“嗯,”卢高闷声说了句,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在这儿gān嘛呢?”

“我这才刚辞职没多久,许哥都不叫了吗?”许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会儿有空吗?”

“……有空,”卢高抿了抿嘴唇,“大概半小时之后……许哥有事儿吗?”

小孩显得有些别扭。

“我在旁边的星巴克等你,”许岭笑着说,“跟我聊聊天,好吗?”

卢高眼眶有些发红,他很用力点点头:“好。”

许岭并没有等太久,他点了杯咖啡,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直到门被推开,卢高顶着一头的汗走进来,坐下,说:“对不起,来晚了些。”

“没事儿,”许岭说,“我怕咖啡凉了,就没给你点,你看看喜欢喝什么,我请客。”

“我自己可以付钱,”卢高忙说。

“好歹让我请次,”许岭说,“跟你合作这么多次了,也没跟你正正经经吃顿饭,每次都是草草吃了几口就要赶场子,现在好不容易捞着点空,给我个机会,好吧?”

卢高说不出话来,手指缠了缠。许岭点了杯咖啡,还没上来,刚想问问卢高的近况,卢高便低声开口。

“许哥,对不起。”

许岭说:“这是我要对你说的。”

卢高摇摇头,眉头深深皱着,低声说:“我当时不该对许哥说这么重的话的,许哥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却那么说……许哥,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你当时问我,公司里就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吗?”许岭轻声说,“有,是你,卢高——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你人很好,我当时扔下了你,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