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一个个给你回答,”余红慢慢的开口,“许岭,你知道为什么你都来了有一段日子了,还是这个成绩吗——你活得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好好做,靠质量就能脱颖而出?幼儿园毕业了吗?”

许岭:“……”

“黑也是热度,只要能被更多人看到,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后面的机会去洗白,一个作恶的人只要做一件好事就能被原谅,这个道理你应该学会。你进来的时候我记得专业成绩很好,但为人处世方面,你还是小学生。”

“至于和夏青绮的后面合作部分,”余红看向他,那双涂了大红唇膏的嘴唇勾起来,莫名的冰冷,“你要知道,只要我们做的够火,是我们挑,而不是他们挑我们,懂吗?”

许岭气的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他从小就不会吵架,往往都是最后说了半天“你你你”而无疾而终,这个技能他现在二十五也没能学会。

余红见他还要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要是不想写,你就趁早别做了,你这样的,注定做不好成绩——如果写,就按我说的来,不然报刊销量不行,你负不起责任,知道吗?”

许岭这次没看到栏杆上的那只灰鸽子,大抵是飞走了。

晚上,下班。

许岭拿了包,看到了手机上的一条短信,陌生号码。

“许岭吗?”

许岭猜是夏青绮,于是空了手,去回复,“夏先生?”

还没等他把手机收回去,一通电话蓦的打过来,许岭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夹在耳旁,“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