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貉沉默的站在门口,目光谨慎端详着不远处的洒水车管子,看着那水珠不断下坠,打湿了泥土变成小球。
他注意力好像都集中在了那里,垂着的手指攥紧了裤缝,又很快松开。
过会,换上自己衣服的张青寒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艳丽的大红裙,细长的脚踝露在外面,脚上蹬着平地的亚麻绣花渔夫拖鞋,慵懒自得,瞬间从v里那个自卑、柔软、干净的女孩变成了张扬美丽,妩媚性感的女人。
一根吊带系在修长的脖颈上,纤长带子飘在裸露的脊背上,漂亮的蝴蝶骨展翅欲出。
恣意,美丽。
她向来是不怯于展现自己的美的。
赵貉的视线一触即离,“想吃什么?”
“你掏钱自然是越贵越好。”
赵貉渐习惯无视她此类说话方式。
两人去了一家评价很高的菜馆,主打本地特色菜,味道尚可,最重要的是环境不错,非常的干净。
赵貉少见的多吃了一些,出来后,两人沿着小城的街道散步消食。
这座小城人少,傍晚时分路边坐着许多摇蒲扇的老大爷,穿着白色背心,笑呵呵的聊天或下棋。空气中还卷着午后还未消散的灼热气流,远处的云朵浸染了橙红。
这是座植被非常茂密的城市,成片壮丽的热带雨林,纷繁复杂的神奇植物,他们走着走着便进入了绿色的海洋,脸上扑来湿润的水汽,沁凉的温度也扫清了城市里的燥热。
望天树高而茂密,树干一直向上延伸,遮天蔽日。
绿叶长风,莺飞鱼跃。
两个没有方向的人,沿着土路、小桥,走的越发偏僻,天色也渐渐暗下来。
赵貉温和地问她:“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
“嗯?”他看向她。
她便也看他,脚步停下来,“你的休假有效果吗?”
她是指他前段时间腿一直不太舒服。
“你知道。”他脸上浮现得体的笑,“如果你能听话些就更好了。”
张青寒:“如果你的财产写的是我的名字就好了。”
赵貉的表情变得不太好了,“我的意思是,想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不要总是误解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你财产写我的名字。”
赵貉无奈地说:“你又想惹怒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整个片场的人都知道我没有理由心情好,你还要问。”张青寒又往前走,擦过摇曳的树杈,那树叶打到赵貉脸上。
他按住那树杈,自己低下头走过,又跟上她。
“我能做些什么?”他认真看着她的侧脸,慎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