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
“嗯?”她眯眼瞧他。
“狼是学不会吃草的,更何况回头草。”
“呵,你是狼啊。”
“但肯定不是羊,还有……我脾气还很糟糕吗?”赵貉问,他的改变这么不明显?
“你就说还有比你性格更糟糕恶劣的人吗?”
“嗯……”赵貉沉吟,两人对视,然后都忍不住笑了。
“青寒。”赵貉柔声叫她的名字。
“嗯?”
“她早就是前尘往事了。”赵明渊都如魂死,更何况她。
炎热闷燥的病房里,宁白安哭的委屈可怜,像是被迫却头也不回,把他扔在医院生褥疮时,拧着眉跟陪护大闹,哭喊着教训自己她在乎,她还在乎他时,张青寒还只是那么一个坐上窗户看妈妈都还要搬凳子的小女孩。
那是八月酷暑,吹到他身前的唯一一缕清风。
“跟我说这个干嘛?”张青寒埋头吃饭,躲闪了眼睛,赵貉热烈的目光让她不敢抬头。
他轻笑,也又拿起了筷子。
“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赵貉从亭下疾步回来,心不在焉一下午,想说的也就是这么一句。
“再尝尝这个菜,还咸就别吃了,我去给你添杯水。”
“怎么,我在你这就喝不到茶呗。”就这还说喜欢她,真是抠门。
赵貉回头,无奈地看她:“你要是真喜欢茶叶,我名下有一座茶园,每年产量都还不错,送给你。”
“赵貉,你今天净干人事了!”张青寒猛地坐起,“明天就带我去看看啊。”
赵貉:“……”
他是习惯了别人客气几句再答应的。
“是你的请求……自然可以。”赵貉攥紧了筷子,压着心跳说道,他极其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喉咙都发干了,向来端正的坐姿流露出几分不自然。
那边长久无声,他只得抬头去看,张青寒正按着手机飞快打字,认真搜索,小声嘀咕:“茶园一年的营收大概多少?”
赵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