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赵貉脸耷拉下来,拧着眉毛:“不是说了,二婚不……”
张青寒打断,“我喜欢什么样的,昨天不都说了。”
赵貉一滞,思索了一夜的问题终于冒出:“你怎么会喜欢那样的?”
“小时候遇到过呗,不过那时候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现在再看看,真嫁给那样的男人,倒是非常不错。”
“有什么不错。”赵貉冷哼。
在他看来,那时候的赵明渊,不过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唯一能干的就是给小姑娘买雪糕哄人开心。
“他不过是在哄骗你,装装样子,你倒上心。”
张青寒脸冷下来,“他什么样,我很清楚,还用不着你来置喙。”
赵貉也生气:“我是在认真为你考虑。”
那种躺在床上等死的病秧子有什么好,赵貉想到她喜欢的竟然是曾经的自己,心口无端蹿起一团火来,糟糟哄哄,扰得他心头烦乱。
“赵先生,咱俩无亲无故,我倒是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对我的婚姻这么上心,要真是害怕我最后嫁不出去缠上你了,那请放心。”张青寒勾着唇,嘴角嘲弄满满,“我要是真找到了那样的人,你就是全世界首富了,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说完,她直接摔门走了,留下原地的赵貉,紧紧攥着丝绸手帕的指头青筋凸起,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云涛起伏,顶峭松瘦。
张青寒和董方奕两人在苍云山脚下会面,两人一路闲聊,慢慢悠悠,三个多小时便爬到了山顶。
董方奕拧开瓶盖递给她。
张青寒说了声谢,接过来灌了几口。
董方奕接回去,继续笑着调侃自己过年在家的凄惨生活,被父母叨叨,被亲朋取笑。
张青寒无从安慰,只能用同样的方式,戏谑的化解他的自嘲,“终于恢复了自由,你怎知他们不是在羡慕你。”
董方奕闻言,笑而不语,那双狭长黑亮的眼睛盛着温柔静静地看着她。
他忽然静下来,一时间山风轻缓拂过耳廓,远处云雾翻滚,偶有鸟鸣啁啾外,此地变得格外安静。
张青寒与他专注的目光对视,很快避开他的视线。
“青寒……”他这样称呼她,温柔脉脉的语调喊她,单是开口,便已经转换成了一个成年男性面对女人时的腔调,空气里漂浮着缱绻暧昧。
张青寒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打断了他,“方奕哥最近见过牛律师吗?”
他愣了下,很快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