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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寒吸了几口冷气才觉心情舒畅,懒洋洋的继续往前走。

绕过几座假山,赏了一处湖泊两片竹林,自己先迷了路,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靡啊。

她按着来时的记忆往回走,目光瞥到东边的四角凉亭时慢下。

亭下,赵貉背身而立,仰头看着檐外远处的圆月。

身旁,那个漂亮的女人换了一身牡丹红旗袍,提花牡丹的绣花纹路,削肩细腰,鼻腻鹅脂,海棠标韵,那袅娜纤巧的身姿,在靛蓝色月夜下有婉约媚丽的美。

她靠过去,在赵貉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面露悲伤,像是爱而不得的意难平不止一个人呢。

她嘲讽的哼了声。

在她面前装的人模狗样,一副刻板教条、遵规守矩的样子,背地里做的就是私会别人老婆的勾当。

张青寒抬了脚,没有听墙根的想法,毫不犹豫往大厅寻去了。

凉亭下,赵貉的视线从墙根晃动离开的身影落向身旁女人。

“明渊,我听闻你离了婚。”宁白安想起那个娇嫩单纯的女孩,“性情跳脱,与你不太相配,离了倒也是好事。”

“是吗。”赵貉冷冷道:“她还小,是我当初走错了路。”

“你还是这么心软。”总给别人开脱,往自己身上揽责。

赵貉嘲讽眼神落向她,对于她的形容,他感觉啼笑皆非。

心软?

已经没有人会这么说他了。

倒是有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天天骂他睚眦必报,小肚鸡肠。

赵貉尖锐冷漠的视线落在宁白安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有心与赵貉叙旧,今日他能来,她已经是热泪盈眶,即便他冰冷的和她记忆中的赵明渊全然不同,她也感动欣喜。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的男人,霁月风光,心性高洁,他是最对得起才明渊智这四个字的。

十二年不见,眼前的男人清冷的似乎不带一点欲|望,让她也不大看得懂他了。

“明渊,你这么心善的人,也不能原谅我……”她的话因后面传来的快速的咚咚脚步声停下,来人一点不收敛步伐,似乎一定要惹出动静打乱这里。

她诧异偏头,一个行动飞快的身影停在她跟前,扬手丢了手中的东西朝赵貉扔过去。

宁白安错愕看过去,赵貉已经接住了飞过来的毛毯。

这样貌出挑的女人什么也没说,对赵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又快步走了,像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宁白安惊讶地看向赵貉,话却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