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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貉,你直说吧,我该改的,就是不该爱的是你的钱,否则就算我是路边的一条狗,即便冻死在公园里,你也不可能去救我,还是说,我连狗都不如,你对合作方的猫猫狗狗,倒可能报以一丝怜悯之心。”

说完,张青寒冷笑了一声,起身上楼。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怜悯。”赵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青寒侧脸,露出半张清冷的脸颊,下颔紧绷,冷淡中透出一丝锋利。

“如果你有,我会趁机要价。”

她收回脸,低头轻笑了笑,眼里有自嘲的冷笑。

“不要怜悯我。”

人离开,针锋相对的餐桌重归安静。

对面墙壁,叮叮叮,钟表敲响了十点的闹钟,一下一下撞在赵貉的大脑里。

他坐在座位,手攥紧了拐杖。

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张青寒的病断断续续折磨了她一周多,即便如此,她的咳嗽还是没有好彻底。

有的时候她抽纸,远在对面桌子的赵貉都要起身离开。

自以为体面周到,那副就怕她细菌染上的摸样让她忍不住想逗他,不过她自然不敢从他下手,闲来无聊,沙发上发了会呆,目光落在了对面鱼缸上。

她起身过去,朱顶紫罗袍金鱼在她过来时四散游开。

她手指轻轻敲了敲鱼缸。

有条橙黑色,体型较小的鱼游得格外欢,藏进了赵貉鱼缸造景五十多万的小桥下面,她瞧着水里的几盏小灯,白光穿过绿草,发出青翠欲滴的光。

几万块的灯,照哪哪美。

她拿了些鱼饲料往里丢。

下楼的赵貉见状,眉心一跳一跳,过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问:“张小姐,你洗手了吗?”

张青寒瞥他:“怎么,怕我手上的细菌沾染了饲料把你的鱼喂死啊。”

“是,一条十多万。”

张青寒睁大眼,看看缸里的鱼,又瞧瞧他:“你用十几本书折磨我,只花了49999,真是便宜你了。”

赵貉:“……”

他见她的手还没离开,拿了小网兜就想往里放,快步过去:“你干什么?”

张青寒:“我帮你捡捡里面的鱼粪啊。”

“张小姐,有空闲时间还是多看些书吧。”他拿走她手里的小网兜,想了想还是说:“多想些生财之道,就不用靠男人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