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赵先生真指望我背起来扛下去?”张青寒不太客气说。
“这个柜子会把木地板刮出印痕来。”
他的口吻里潜藏着难道你不知道这木地板是按照厘米来计算价格的质问,面上还是那么的绅士。
“我是腿脚好,不是腰板好。”她要是能扛下去几百斤重的木柜,还做什么模特。
她冰冷回完,目光看了眼他的腿又抿唇,“抱歉。”
“呵呵。”赵貉终于忍不住嘲讽,“张小姐当然不是腰板好,你是长得好。”
美的吴翔林五迷三道闹出现在这个局面。
张青寒脸也沉下来,“赵先生若是不愿意我住在这,大可以直接说明白,不用这么大清早的就在这里阴阳怪气。”
赵貉自知失言,“抱歉。”
张青寒面无表情看他,瞧出他的真诚,但也没有就这么翻篇的意思。
赵貉捏捏眉心,心疼地看了眼木地板,“算了,你……继续搬吧。”
张青寒冷哼一声,不理他继续干活。
赵貉走出门外,没走多远,忽然听到咚咚两下撞击声,他健步如飞走回去。
说实在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利索的行走过了,哪怕是有重要的会议在等着他。
等到看清柜子撞在墙上磕出的一角,他忍不住斥道:“这柜子是民国时期的!”
赵家祖传,一百多年了就没人磕着碰着过,现在斜后方少了一小块,虽然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但已经在赵貉胸口挖出了血淋淋的一大块肉。
他眼前一片黑,短短几秒在痛打吴翔林和赶走这个女人之间徘徊了许多次。
“我知道!”张青寒瞧着上面繁复漂亮的花纹和古朴气息,当然不会这么不识货,有些歉疚和心虚地看向赵貉:“我不是故意的。”
这都是实打实的海南黄花梨,她还不至于拿这些东西和他怄气。
赵貉太阳穴突突地跳,提唇笑的呲牙咧嘴:“我想张小姐当然不是故意的。”
张青寒伸胳膊比了下柜子大小,“我光抬一边肯定挪不了,你要不想再撞了,帮我抬一下另一边。”
“我?”
赵貉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十二年前右腿出了问题后,他走路都有人恨不得背着他,别提说让他抬桌子了。
张青寒瞥过他的腿,又落到他脸上,“就让你搬到门外,走不了几步,你就搭把手还干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