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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貉沉默了几秒,在张青寒想说,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怎么管教,我帮你出个主意的时候,他轻描淡写道:“你放心,他不会再来骚扰你。”

她顿了下,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轻松容易,卡了一下才接话道:“既然这样,那最好,但是……你怎么保证?”

赵貉目光从她怀疑的视线落到那根被他握如国王权杖的拐杖上,她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

他道:“他再骚扰你,就采纳你曾经的建议,用这根棍子,抡断腿好了。”

张青寒:“……”

中式旗袍的设计,从初稿推翻到第七稿,张青寒两眼乌黑地看着窗边的太阳升起,难得和夜场回来的李漾漾步调一致,双双倒进了被窝里。

等饿醒的时候,她做完午饭,闻着味道的李漾漾出来,两人一起吃了饭。

“最近怎么没见吴翔林?”吴大少自从知道张青寒在她这住后,没少打电话威胁别带坏她家未被社会大染缸浸染单纯且过于美丽的张青寒。

对此,李漾漾只有翻白眼和挂电话。

这几天手机太安静,她还不大习惯了。

张青寒咀嚼动作慢了一拍,“大概,有家长管着了。”

“哈?他爸妈?你难道不知道他妈对吴大少采取放养政策,捅破天都未必露个面的吗,他爸更是个大忙人,进账按秒来算的,怎么可能分出心思管他。”

张青寒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拿着总算满意的第七稿,她回学校的设计室开始动手做衣服,结果刚进去没多久,门就被砰地推开了。

她蹙眉看过去,只见吴翔林无精打采,银灰微分碎盖杂的跟鸡窝似的出现在她面前,整个人狼狈的像是从车祸现场逃出来的。

她愣了下,脑子里想的竟然是男人冰冷果决的话。

还未问出来,吴翔林一声大喊,叫苦连天道:“寒寒,我好想你啊!”

他说着快步走过来,整个人却像是重心被抽离,半个身子歪在右边,像被人打残了半边身体的丧尸一般拖着左腿朝她颠伏走来。

张青寒目光看向他左腿,只见那条修长的腿此时如多余出来耷拉着的一坨废肉,被他高挺的身体拖着往前走。

她毛骨悚然,登时寒毛都立起了几根,瞬间瞪大眼睛。

“你,腿真被打断了?!”

嘈杂拥挤的医院走廊尽头,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冷着脸走进来,携着凌冽寒风,让人如置身北境的冬。

拐杖咚咚砸在地板的回响,让这个吵闹如菜市场,热气开的极大,闷得人喘不过气的走廊都无端安静和冰冷了几分。

黑色的皮手套似乎卷着冬日最尖锐的寒风,停在病房门前时,手还未落在白色门板,里面似乎已经知道是谁来了,长久疼痛难受压不下去的哀嚎彻底没了音。

张青寒从座椅上起来,颔首道:“赵先生好。”

声音平缓,看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微妙的笑。

赵貉漆黑眸子直直落在她的唇角,停了两三秒,颔首:“打扰了,张小姐。”

说罢,他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