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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望月 达闻西 1938 字 5个月前

她等到孙建发带着客人回来,把脓包指着给他看。

“师傅,这要请兽医过来看看吗?”

孙建发没说什么,就从鞍房里拿了根针来。针在打火机上一烧,扎进了脓包里。

又黄又稠的脓水从脓包里流出来,他又上手去挤,挤出了一点血水才了结。

安荞摸了摸花生的脖子,轻轻安抚它:“乖乖,对不起。”

“没事,马打背了很正常。”

她安慰马,师傅安慰她。

脓包破了,皮也挑开了,背上便是一大块破损。师傅在鞍房找出来的药膏只剩下了一点点,他打了个电话问孙成借,孙成让他去马队找苏德拿。

孙建发正要上摩托过草滩,安荞主动提起:“我去吧。”

“也行。”

师傅把钥匙给了她,她跃上摩托,车把手一转,越野摩托轰轰地飞了过去。

正值周日的午后,京津冀过来的客人们基本都踏上了归程,草滩上的马和人都不多,安荞的摩托骑得很快,又稳健地停在了马队门口。

苏德恰好要出门接个水,一抬头看见她。

“师傅让我来拿一下药。”

苏德:“什么药?”

“花生打梁了,破了块皮。”

苏德点点头,又转身进了合作社的铁棚子。

对于养马的人来说,马打梁是件常有的事。不注重的马主,便让马自己养着伤。稍稍心疼马匹的,就用点药。

他拿出来两支药膏交给她。

安荞接过药,抬眼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没有想跟我说的话?”

苏德不语,她当然也不给他施压,跨上摩托就要走了。

钥匙转动,离合轻放,她却听到身后男人开了口:“腰还疼吗?”

她回眸一笑,眼睛闪亮亮的:“疼的。我自己买的膏药又快用完了,你还打算送我吗?”

“傍晚给你拿过去。”

“好。”

起风了,安荞别在耳后的头发被吹散。

她的头发虽然不长,却乌黑柔顺。被风吹皱了,反而有一股野性的美感。

摩托一响,她在风里远走。

回到自家的马场,安荞学着师傅给马涂药的手法,在花生破损的脊背上抹上了药膏,又把它带回了马圈里,让它能够安心休息。

眼看着风越刮越大,师徒俩都坐在鞍房后面躲着风。

孙建发忽然提起:“后天有一个长线的野骑,往上穿到内蒙交界。一共四天,要带十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