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似乎才想起来现在在开会,目光悠闲地转回来,漫不经心道:“不好意思啊,昨天手受伤了,有人正给我包扎呢。”
……
温柚看不见他的电脑屏幕,也不知道他们之前在议论什么。
不是在开会吗?怎么突然说这个,与会成员都会听见的吧?
难道在显摆自己受伤了,好推卸工作?
可他是老板。社畜才会这么干吧。
又或者……在显摆有人给他包扎吗?
温柚心一跳,下意识看向他,正好对上男人撩起的视线,轻飘飘的,像秋雨方歇掠过湖面的一阵风。
“弄好了。”温柚仓促地将他的手推回去,轻声说道,“你开会吧,我走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边走边抬手摸了摸喉咙,自以为刚才打的那声嗝无人在意,所以也没太尴尬。
回到房间,她关上门,靠在墙上摸了摸心口。
今晚喝了那么多汽水,酒精应该冲得很淡了,可心还是特别容易慌,神思也飘飘荡荡的,落不到实处。
放任自己打了好几个嗝,温柚走进浴室,放热水,准备泡个澡。
外面客厅。
云深已经退出了会议,他转了转裹着膏药的右手,接起于向阳打来的电话。
别人不敢调侃他,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却没什么好怕的。
“怎么回事,云总不交代一下?”于向阳笑道,“最近走桃花运了?”
云深:“就一租客。”
“老实说吧,咱俩师兄弟这么多年,你身边什么时候出现女人了?”于向阳调侃道,“你缺那点租金?该不会是诱骗到家里来的吧。”
“诱骗?”云深听乐了,“我需要诱骗?”
“谁知道。”于向阳话里带讽,“你那脾气,不靠骗的估计不行。”
云深冷笑了声:“你懂什么。”
于向阳:“我是不懂。我在你这个年纪,女儿都会爬——”
云深:“挂了。”
耳边安静下来,云深回到卧室,将手机丢到桌上,准备洗漱睡觉。
忽然想起什么,他在原地站了会儿,不耐烦地吐了口气,又推门出去。
隔壁次卧。
温柚泡了半小时的澡,将身上难闻的味道清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