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以来,他对黎想就一直表现出示好的意思。对待一个女大学生,他甚至不需要太游刃有余的手段就能表现出自己的需求。
梁裕谦并没有直接追求她,但见着她就提几句暧昧不明的话。或许是清楚她聪明,不需要把话说太透。
这次,已经算是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黎想看着眼前的西餐盘反射出自己的半张脸,蓦地抬眼:“梁先生,我能不能问问您在这之前谈过几任女朋友?”
“两任。”
“两任是女友,还是女伴呢?”
他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面色自若地扯开话题:“我今年31岁,你总不能要求我还和你们小孩子一样把一场恋爱谈得轰轰烈烈。”
“是的。”黎想坦诚地表示拒绝,“那你还能给我什么呢,怦然心动的初恋?还是能迁就磨合的三观?早十年前,您就什么都有过了,我只剩下您瞧得上眼的那点热血青春。”
这话实际上有点不太好听,指明了他只是贪恋她的年轻青涩。
梁裕谦笑了声:“想想,我承认你有点意思,也确实称得上人才精英。但……就说这儿吧,你往楼下看看,香港最不缺的就是精英,多少精英熬夜加班就为了一个月十来万。”
“我是涉世未深,但我不蠢。”黎想并没被他说动,反而站起身来,“您的冷静和阅历都是岁月痕迹,为人处事的经验之谈靠着家里红三代的背景,您喜欢我吗?可您眼里流露出的玩味都不收敛一下。”
“您在同龄人圈层满足不了这种优越感吧,而且。”她顿了顿,笑着说,“等我再过10年,未必在我的领域里不比您辉煌。”
梁裕谦面上依旧是挂着笑,面对一个小女孩的口舌之快,他讽刺的话都不需要说出口。
他淡声:“我真的很喜欢你这股劲。但太过,就会适得其反。”
黎想觉得自己刚才仿佛在对牛弹琴。
她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并不愿意继续周旋,下一秒,却听见侧后方的玻璃门被敲了敲。
薄浮林斜倚着门口,手插兜里,衣摆半扎不扎地埋进裤腰。他微微偏头看向他们,也不知道在那听了多久。
黎想回头看见他那张脸,刚才的尖锐盔甲一下子就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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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来的?”黎想跟在他旁边,往电梯口走,心里莫名其妙的七上八下。
薄浮林牵过她手,眼锋下扫:“80那来的。”
“……”
他在重复自己刚才和梁裕谦说的话,看来是真站在那很久了。
不知道梁裕谦认不认识他,要是不认识,让他一个大活人在那旁若无人地偷听也太奇怪了。
黎想微囧,尴尬地说:“不是,我问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的?”
“早上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