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个保镖?”他声音依然沙哑,断断续续又说了好多话。
林姝蜷了蜷手指,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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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樽高级会所,孟鑫咬着根烟,一脸烦躁地丢下台球杆。
这段时间,孟家漏洞频出,上上下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也被孟裘海一再告诫要低调谨慎,前两天难得出来放松一趟,结果回去就被孟裘海一顿狠踹,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他其实能猜到自己大概是那天得罪了和单睿泽他们一起的小姑娘。
那姑娘来历不凡,可当时对方不都羞辱过自己了吗?没想到还记恨着。
他心有不甘,虽说他只是个私生子,但也是孟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
第一次被女人羞辱,后来还被一个疯狗揍进医院,最可恶的是对方还一直步步紧逼,他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找人暗中去查了。
先查的裴明晏,他是个公众人物,信息透明度高,查起来不算困难,很快有结果,是裴宏章的孙子,原来也是个土著的大院子弟。
怪不得那么嚣张。
这个小姑娘他就花了点时间,林文年的孙女,世代簪缨,世代有功,确实是东临让人望尘莫及的名门,但林文年早就死了啊,林家的儿子也不在了,至于怎么不在的,他查不到更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林家人丁凋敝,他又何须忌惮一个死人。
那小姑娘一个孤女,恐怕也是狐假虎威。
这就简单了,他查到她的住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着天黑不备把人弄回来。
他定是要将受过的辱好好讨回来。
可第一次居然失手了。
废物,真是废物。
孟鑫想想就来火,杆子抽了抽旁边的小弟:“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弄个人回来这么难?”
“不是啊,鑫哥,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大街上随便就抢劫抢人,而且她最近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那么壮,看着和杀过人一样,一拳头估计都能把我们打死——”
“废物就会找借口。”
“真不是,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里不是最近也叫你不要惹事嘛。”
说到这个,孟鑫更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就是怂,孟裘海就是最大的怂逼,把我和我妈藏在外面养这么多年,到他老婆死了才敢接我回去,还有孟菁柔和她老公,成天给人赔笑脸,就会对家里人横。孟婵还好一点,但她老公是个窝囊废装什么温柔顾家,喜欢的人被人害死屁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