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林姝看来这并不是多大的问题,成家是需要缘分的,或许是缘分没到。
况且成家立业,他已经先立业了。
这些年,他政绩斐然,林姝虽没见过他,但也在一些新闻里看过有关他的报道,比起裴敏,他才是继承了裴宏章衣钵的那个儿子,并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没道理仅仅因为婚姻就闹得父子不睦吧。
林姝百思不得其解,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
走出来的应该就是裴致,男人年过半百,眉宇间镌刻着岁月的风霜,轮廓和裴宏章有七分像,但五官更柔和一些,眼神中除了坚毅,更多的是沉稳。
裴敏叫了声“哥”。
裴明晏挑着眉,懒散地喊了声“大伯”。
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两人,最后停在藏在裴明晏身后的自己身上。
“林姝。”轻唤了一声。
他认识自己?
林姝诧异了片刻,刚准备走上前,手被裴明晏牢牢握住,攥在掌心。
“让一让,我们要进去了。”裴明晏似乎不太待见这个大伯。
裴致礼貌地避开,在他推开门前,又平和地叫了一声林姝:“爷爷说,你自己进去就行,明晏在外面等等吧。”
“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凭什么——”裴明晏有些烦躁,攥在掌心的指尖软软地点了点他手心。
“爷爷他搞什么啊?”他抱怨地嘀咕了一句,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林姝推开门,又轻手轻脚地合上。
病房里,裴宏章正站在阳台门旁左右转体活动着肩膀,今天是来认错的,林姝不敢上前,也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裴宏章转过身,拎起门把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唤她上前:“小姝,过来让爷爷看看,这趟出门玩是不是瘦了?”
“没有,爷爷。”
“可我瞧着是有点,精神也不大好,是不是昨晚回来太晚没睡好?”
他句句都是关心,林姝反而更愧疚了,闷声半天,抿了抿唇:“对不起,爷爷。”
“对不起什么啊。”
“不应该瞒着你离婚的事,还害你气得进医院。”她小声地认着错。
裴宏章叹了口气:“是不该瞒着我,否则离婚前,我一定帮你把那臭小子揍一顿。”
那还好瞒着了,否则裴明晏少不了又要受一顿皮肉之苦。
她心里嘀咕着。
裴宏章:“说吧,怎么突然想到离婚,是不是明晏欺负你了?”
“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林姝怕他不相信,“是我自己想离的,就是觉得两个人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了?你既说他对你很好,你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