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答得太快。
那边似乎轻笑了一声。
她有点难为情,挠了挠头,小声转移话题:“不过我抢不到票的。”
“我给你寄,你可以和朋友一起来。”
林姝来不及欣喜,就陷入为难,她思考了一会儿:“裴明晏,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吗?”
“不可以。”那边果断拒绝。
“为什么?”
“你说呢?还不是某人路痴,我这次也没空去接你,别到时候你演唱会没看成先把自己丢了。”
“才不会。”她小声反驳。
那边不屑啧了声:“那是谁原来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啊。”
“我那是初来乍到。”
“可我记得都大半年了吧。”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是哪件事,说起来,她觉得还挺丢脸的。
那是寒假放假前夕,裴宏章那天有事,裴明晏来接的她,骑着一辆炸街的红黑色机车,往学校门口一停,来来往往的人全部驻足观望。
林姝不愿意成为视线中心,于是在不远处就停下了脚步,裴明晏也不是个有耐心会讨好人的主,冷冷地扫了一眼她回避的眼神后就潇洒地骑着机车扬尘而去了。
再后来就是她迷路的事了。
其实她一开始对这条上下学的必经之路挺有把握的,但不知道是哪个路口走错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冬天,天黑得又早。
这座城市白天和黑夜好像是两个样,而且自从她来裴家起,上下学全是接送,从没坐过一次公交,她连自己家在哪一站都搞不清楚。
一月隆冬,寒风刺骨。
最后她又冷又饿,不知道走到哪个巷子里,坐在墙边快睡着了,轰隆隆的油门声吵得她又睁开眼。
刺眼的车灯照亮少年愈发宽阔的肩和黑沉沉的脸。
裴明晏拔掉钥匙,快步走到她面前,两只手掐着她咯吱窝,将她抱起,他呼吸又急又烫,好像还骂了她好几句。
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他身上好暖和。
她缩在他怀里就不愿意动了。
第二天,他又被罚跪在祠堂,连大机车都被没收了,她才知道昨晚大家都在找她。
她偷摸着跑到祠堂。
裴明晏问她“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她解释说学校不准带手机。
她至今还记得他当时那个看智障的眼神,不过没两天后就给她买了一个电话手表,给她录了裴家所有人的号码,还不知道从哪下载了一版傻瓜都会看的地图。
“又在傻笑什么?”那边问。
“没有,”林姝咬了咬唇,“反正现在不会了。”
她承认自己原来方向感是有点弱,但自从考了驾照之后,她就进化了,东临的路况她现在不用导航也了如指掌。
“再说我也不是没自己单独出去过,上次去广市出差我就是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