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傅茗的事情都不知道, 就后怕了?”齐申讽刺笑她, 又同时在讽刺自己。
“傅茗不是什么大角色,只是一个促使傅沉回国的导火索, 云港现在的世家之所以躲在各个企业的后面,是因为在上个世纪,他们的手里都不干净,有的人靠赌场,有的人也会靠着很多人的血。”
“但世界是会洗牌的,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露出头,傅家名下有很多的夜场酒吧生意。”
宋莺时看着他,蹙眉心惊,齐申继续说:“到傅家老爷子手里,已经开始洗牌了,可是人会贪心,傅江就是贪心的那条蛇,他想要得到云港更多的钱,包括整个东南亚。”
“傅江想要通过黑暗的地方,来滋养更多的钱财,用来做他们争权夺利的筹码,傅沉的母亲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她很不赞同,要求傅海去跟老爷子对峙,让傅家一直走在光明下,可她没有背景,傅海也不敢大义灭亲,选择妥协。”
“你没见过傅沉的母亲吧,我见过,很小的时候,才五岁吧,但我一直记得她,她太弱了,跟傅江那一家人没法比,后来去世的时候,谁知道傅家多少人沾了她的血,就因为她是不同的,跟傅家不同的因子,是变数,也是不稳定的存在。”
“傅沉也是变数,但傅江他们不知道,傅沉小时候很聪明的,抓周的时候,他拿到所有人都没拿到的一样东西,是傅氏企业的印章,也是他们家族的印章。”
“在他还没出国之前,傅老爷子还是很喜欢他的,他一直都很优秀,但也很固执,跟他/妈一样,跟表弟们打架,拼命的那种,差点戳瞎表弟的眼睛,被送出国,没人管他,在所有人都靠着家族吃饭的日子里,他一个人拿着第一桶金,在融资会上,开了他的第一个交易所。”
“在加拿大,他很有名的,你应该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你在那是学生,他是黑白两方都很忌惮的华人,你们是碰不上了。”
齐申说了很多,包括傅茗,宋莺时大概知道傅沉为什么不肯和自己说傅茗了,原来那天徐子昂出事,被抓是因为那家夜总会更大的事情,牵扯到了傅家。
解决这件事的是傅沉,齐申最后一句话跟她说:“傅家站在云港很小的金字塔尖上,而傅沉一家,现在站在傅家所有人的头上,你如果在傅家想走得很久,我建议你去了解一下傅沉的母亲,最起码要跟她差不多吧?”
齐申看着她,宋莺时轻轻呼吸,避开他的神色,也算是告诉了他另一件事。
“我觉得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如果改变了主意,我很乐意帮你。”
宋莺时嗤笑,“我们什么时候算是朋友了?”
齐申没说话,和宋莺时接触的时间里,他总是会想,他为什么要待在齐家,宋莺时每次重新开始都有无限勇气,但他好似很需要齐家,他明明很不喜欢这里的。
他隐隐期待宋莺时的再一次开始了,离婚也算是新的开始。
“仪式快要开始了。”宋莺时也不想等他回答,起身进去,齐申笑着跟着她,用朋友的口吻关切问:“投资的事情怎么样了?在云港可别被纸醉金迷糊了眼,你现在可是急需五百万投资呢,区区五百万,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
“当然重要,可惜你,我的朋友,帮不了我一点。”宋莺时瞥了他一眼。
齐申不平:“想想法子还是可以的,你也太听你们会长的话了,你又不是廖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