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愣了下,连忙解释:“就是我哥,他在同辈排第二,大伯母有个大儿子很小就去世了。”
宋莺时听绕了,傅嘉跟她进了电梯后,又解释:“在家我们平时就叫二哥,如果是跟咱们家有关的场合也叫二哥,自家就不用。”
“不过你们已经结婚了,云港已经有不少有人把二哥叫二爷了。”
宋莺时点点头,还挺严谨的,果然越大的世家越讲究这些。
他们住在中层,宋莺时出了电梯就开始迷路了,长廊边是房间,走廊上的壁画极具考究,宋莺时怀疑是真的。
拖鞋踩在毛毯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宋莺时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宋莺时四处打量,路过一扇半开的门,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傅沉,他面前是笔记本,整个人陷入高大的沙发椅中,身后的窗户是菱形模糊,却将窗外的绿茵光影都投射在他身上。
他专注看着手里的文件,细密的长睫在光影下宛如鸦羽,衬衫上的褶皱给他带来人情味,却依旧只可以看,不能近身,整个书房都是书,甚至连盯上的架子都堆满了,纸张的味道有清香。
像是不曾窥探傅沉的另一面。
宋莺时愣了一会,傅沉抬头看过来时,她连忙收回眼离开。
“很多书吧,那是我哥在国外这么多年所有的书。”傅嘉以为她在看书。
推开主卧的门,宋莺时已经不震惊了,去小客厅坐下,傅嘉给她倒红茶。
“我跟我哥这么多年,当时运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会这么多,还问他干嘛寄回来,他说要砸人。”
傅嘉笑了起来,“结果他回来第一天,把傅茗关在书房,真用书砸他,砸了一天。”
宋莺时蹙眉,不等她要问,傅嘉说:“傅茗这个名字呢,千万不要在傅家尤其是我哥面前提,他是大伯母最小的儿子,但很不是人,现在是傅家的忌讳了。”
宋莺时想了想,傅沉没说这事,只说‘不准离婚’。
“他真是活该,砸的鼻梁都断了,大伯母跪在我哥面前求她不要把傅茗送进监狱,爷爷也求我哥,这么个畜生,不过现在被关在国外了,大概要在那老老实实度过一辈子了,提前病了死了也好。”
傅嘉说着激动起来,将茶袋包都捏碎了,宋莺时伸手捏了捏后颈。
不太感兴趣,她在想要不要睡一觉。
“要不要去花园玩?”傅嘉问,宋莺时连忙求饶,“我想睡会,要不你先……”
“哦哦,那我先出去了,你先睡吧。”傅嘉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连忙告辞,将门关上。
宋莺时看着比自己家卧室还大的床,有些烦,这么大,睡觉真的不嫌翻身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