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很快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成本就是投资数是吧?”
说着还在记,傅沉冷声:“这个不用记。”
这就要开始记,是打算写资治通鉴吗?
宋莺时顿住笔,继续回答:“我不知道哎,这个要看实际情况吧?还没开始就要准备这些吗?”
傅沉抱着被子,准备闭眼,他还是放弃吧。
宋莺时连忙说:“那就算五百万好了。”
“那你算一下前三个月的营业额。”傅沉又怕听不懂,解释:“营业额是算你不会亏本的情况,比如五百万,前三个月最起码能达到五百万的六倍起。”
宋莺时瞪大眼睛,“那怎么可能?”
就算是现在市面上比较好的奶茶店,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营业额吧?
“怎么不可能?三月茶楼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就达到了他当年成本的十六倍。”傅沉语气越发冷了,宋莺时有种自己在上课的感觉,却被傅沉平淡说出三月茶楼曾经的辉煌,而震撼。
傅沉继续说:“你外公去世前一年,三月茶楼的年度报表也有申报在江海商会那边,当时的纯利润也是成本的六倍。”
傅沉神色莫测:“这很难吗?”
很难好吧?宋莺时险些听不出他是在说自己不行,还是在夸赞外公的能力。
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这要怎么超越啊?
傅沉见她眼神露怯,叹息一声:“你外公很厉害的一个人,他相信你跟他一样厉害。”
宋莺时有些被鼓舞,在本子上记下五百万的六倍,她要达到的目标,也不是三月茶楼的目标。
“之所以是六倍,因为你必须保证小茶楼能永远开下去,就像三月茶楼一样,你要看的不仅仅是前三个月,但前三个月,也就一季度,能决定永久的未来。”
傅沉说着,宋莺时额前的碎发垂下,台灯下有些迷离,她语气不稳:“有点像豪赌。”
“做生意就是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赌,商人只是坐在不同的筹码台上,第一步就是看你的胆识,不然你坐不稳。”
江海商会那么多商人,来来去去的很多,坐得长久稳当的也就那么几个,林大的总裁露怯,不光从台面上下去,还从人生中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