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砰”一声击碎一团雾状咒灵。
嗯,的确如此,而且还东跑西跑,保护普通人不受伤害来着。
——一脚踹中咒灵中央,后者呕出一口黑血,下一刻被扑上的景啃食了个干干净净。脑海中浮现出一道道回忆中的脸,那一个个后辈的笑脸、一个个平凡的人的侧脸与泪水。
老婆婆、村长爷爷……
还有没救下来的,惨死的孩童和男男女女们。
忽而,他们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传入自己的脑海中。
她看到了坐在房中捧着老人热茶的自己,也看到了和村口的村长告别的自己,亦看到了没有转头,和身后后辈挥手告别的自己。
一阵诡异的暖流最终被景吐了出来。
充斥着禅院晴御的整个心房。
于是,在祓除了又一只咒灵之后,这不过瞬息的思考已经百转千回,在这样危机的时刻,面对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诅咒师,她忽然露出一个温暖而又满足的笑容,双眼弯弯。
在后者皱眉的注视中,她恍然含笑,声音充实又满足:
“我没错。”
眼神忽然一变,她习以为常的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一股黑色的气体从她的耳朵中窜了出来,她不甚在意的望向眼前,那双墨绿色眼眸再度变回了从前的狂放和冷漠。
注意到羂索难看的脸色,她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只不过变回了对方最常见的那种嘲讽的笑容:
“蠢货,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带着嘲笑,只是无人察觉到,那声音之下隐藏着淡淡的庆幸。
——幸好,我没有错过。
抬手握住半空中还朝着自己大脑窜来的景,用指尖碾了碾,不甚在意的松开手,任由其中的几缕进入自己的躯体。
她恍然间明白了,原来不是景会让人变得低气压,它们只是让你的大脑以一种全新的理智方式思考,至于表现出来的是哪方情绪被扩大,全看你自己是怎样的人。
黑发女人歪头,柔顺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向侧面歪着,笑吟吟的表情仿佛在模仿着方才的对方:
“也是,异端本来就是异端。”
她用着一副“果然如此”的阴阳外表面对着羂索,无视后者后退的脚步,笑意更盛。
忽而,她摇头轻叹一声,吐出来的话语让自认从不会受到影响的羂索脚步停住了:
“人类的快意,你这种怪物看来是永远无法理解了。”
——“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