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禅院晴御的视野中,后者就这么使用着夏油杰的脸,对自己露出了饱含杀意的破防凶恶神情,声音也毫不客气,直接吐出了被深藏的心声:
“什么地狱小姐……不过是荒唐到无药可救的圣……!”
——“喂喂?难道你是想说……”话音未落,对面的女人猛然间打断了它的话,一脸受宠若惊的将一侧的耳朵探过去,甚至那张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圣母嘛?”
望着禅院晴御的笑脸,感受到那灿烂笑容下,一张居高临下好笑的垂眸看自己的压迫性面庞,羂索忽然收回了手。
它站定,脸上的疯狂也瞬间消失,变回了冷漠的面庞。
一根黑色的嫩芽从它额头的缝合线处挣扎了几秒,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拼命的向外钻着,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扯了出来,带出一阵黑色的粘腻液体。
混乱感恍惚间消失,那张被掌控着情绪失控感的消失,让羂索双手交叉放在宽大的袖口中,无视着半张脸带来的腐蚀的“嗤嗤”声,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禅院晴御。
……是啊。
她才不是圣母。
盯着那张墨绿色的双眼,早就已经生死不容的两人在此时此刻居然达成了同样的嘲讽笑容。
它们都在嘲讽着彼此。
盯着禅院晴御那难以定义的嘲笑,羂索唇角的笑容染上了几抹疯狂,就连眼底都有些发红。
——圣母,这女人也配?
她只是一个自大狂罢了。
羂索放在身侧的拳头攥了攥,又豁然间放松了下来。
不过一个照面,清醒过来的羂索就恍然惊觉。她之所以会选择挡在这群普通人面前,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而已。
没错,就只是“她想”。
换言之,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念之差,无论是保护还是杀戮,她只在乎自己的决定到底有没有人能够破坏。
归根结底,这家伙分明就是个自信到了爆棚程度的□□罢了。
只是凑巧,这个□□选择的任性道路,恰好是最难达成的保护。
两人对视着,时间仿佛被放缓了,可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两人的心思居然不约而同的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