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也该意识到了吧,你的那些后辈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这件事情应该不需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吧?”
对于池内久的话,禅院晴御面上没什么表情,反倒对于后者伸手击打桌子的动作一脸埋怨,正了正因为震动而微微移动的富士山笔架,嘴里絮絮叨叨:
“小心点儿,弄坏了怎么办。”
看着后者这副装傻的样子,池内久真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泄气的双手抱胸靠在了身边的柱子上。
禅院西原默默的将禅院晴御丢在桌上的那些工作回收。
一阵咳嗽声响起,池内久真治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一阵气喘不顺的声音从口腔中发出来,虽然外表于常人无异,但到底还是一个老者的身体,当然,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意识到罢了。
墨绿色的双眸微垂,瞥向那边的池内久真治,那张总是肆意的脸庞此刻若有所思。
倏尔,瘫在座位上的女人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屋内的两个男人都是循声望去。
高挑的女人短靴轻击地面,禅院晴御随手拨开身边的柔顺黑发,扫了一眼望向自己的池内久,视角不变,随手将桌边的几张文件捏在了手里,脸上扬起一抹熟悉的自信笑容。
“好了,之前是开玩笑的,五条那家伙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我的本职工作可不是处理垃圾啊。”
禅院晴御低声道,脸上狠厉一闪而过,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藏在背后的诅咒师集团,凶鸷的气息倾泻而出。
池内久真治微微一愣,在对上禅院西原那双笑眯眯的双眼时,忽然恍然。
是了,她可是当世最强“咒术师”啊。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关于权力的话题,本就与她毫无关系。
看着禅院西原对着离去的禅院晴御的背影微微躬身的动作,池内久真治脸上的笑容复杂多于疲惫,望着对方那始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
脑海中浮现出小泉所说的那番话,意识混沌的他看到的那副恐怖的画面……
池内久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向离去的禅院晴御,那微微晃动的右手。
在视线凝固之时,他恍然惊觉,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
晴御手上的黑色印记,即使在日常中,也已经蔓延到了——
——脖颈处。
禅院家
禅院西原离去工作,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下人和一个坐在房间里,捧着书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