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久真治那家伙那么在意家人的表现来看,对于妈妈的遗物那么在意,即使儿子和自己断离了关系,依旧对他十分在乎的人,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孙子,一直以来,为了防止他被同行忌惮,只能拜托自己默默照顾,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应该是十分激动的吧。
然而,和禅院晴御想象的画面完全不同。
池内久泉面无表情的坐在后座上,平静的看向眼前的窗外,声音带着隐晦的火气:
“……没有。”
禅院晴御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豆豆眼,她茫然的看着后者,自己的这个老朋友……难道不擅长和孙子辈的打交道嘛?
就在禅院晴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的青年眼角缓缓抽动着,脸上带着几l分荒唐的神色:“我只看到了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怪物。”
啊?
禅院晴御做出了痴呆的表情,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当池内久泉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个等待已久的亲人,而是一个故作玄虚,连脸都不愿意袒露出来的男人。
禅院晴御麻了。
她之前构想过无数种画面,甚至几l次和池内久真治那家伙吃饭的时候,对方每次都要表明对于这次见面有多么的谨慎和保护性强大,甚至还特意拜托禅院晴御尽量延后见面的时间。
她一脸无语的转过头去,死鱼眼看着眼前的窗外,满脸写着荒谬。
她身边的禅院一野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默默的启动了车子,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能因为禅院晴御没说目的地在哪儿,直接将车子开到鸟不拉屎地方的人了。
在禅院一野想着如何在城里绕圈子的时候,禅院晴御渐渐从原本的无语情绪中缓合了出来,也亏得她现在年纪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冲动,要不然她现在铁定冲进去问池内久真治到底会不会做人了。
她轻咳一声,透过倒车镜,看到了车内后座上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有几l分踌躇,但还是直接了当开口:“那家伙和你想象中可能不太一样。”
“不,他和我想象中的傲慢模样一模一样。”池内久泉气急反笑,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个傲气的青年此刻将原本的傲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父亲临死前的遗言,我也不会锲而不舍的找了他这么多年。”池内久泉平静的嗓音带着一抹悲哀,他在禅院晴御复杂的眼神下深吸一口气,徐徐道:“现在见到了,他和父亲口中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没差。”
禅院晴御咧了咧嘴,将脑海中那个总是一脸炫耀意味旁敲侧击的让自己知道他又占了什么便宜,哪个物件又是哪个家人留给他的老顽童样子,和池内久泉口中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