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犯法。

一个帝都女人, 一个魔都女人, 两虎相争, 必有一伤。伤的肯定不会是两只母老虎中的一只, 伤的只会是两个难兄难弟中的一个或者两个。

今晚的局是唐四川组织的，上海人好面子，他要保证这场局体面地开始、体面地结束, 保证这个夜晚有序而和谐。

至于其他事, 私底下他自己会看着办。

“越北杰, 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你看看你的那些邪教粉丝让乔大触都有心理阴影了！你是一个有家属的男人, 以后在网上冲浪检点一点，少发些卖弄风骚的自拍照宠粉, 你该宠的人是乔大触！”

他向越北杰投去一个“快配合我”的眼神。

越北杰马上附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该死的魅力，让网上的万千少女为我疯狂。”

手臂环住乔英肩膀，手掌握住她的肩头捏一捏，暗示她有什么事可以回家再从长计议，不必在这里弄得尴尬，只当给他个面子。

乔英心中一动，死活忍下了心头的不快，不再出声跟康媛针锋相对。

两个难兄难弟又默契地同时松一口气。

四人入席餐桌，女对女、男对男这样坐，用餐氛围逐渐舒缓，不似先前微妙的较量。

坐在乔英对面的康媛神情松弛，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异常松弛，完全当乔英不存在的那种松弛。

数数她身上的标签，她是学电影的文艺女青年，未来的女导演，同时还是个精明的上海女人。

文艺女青年、女导演、上海女人，喵了个咪的，所有不好惹的因素都在她身上集齐了。

像她这种王炸女人，只有社交美人鱼毕薇可与之一战。

乔英对上她，等于聂小倩对上黑山老妖，有心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奈何道行差太多了。

看看康媛，人家被当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内涵打其他男人的主意，事后的神态依旧波澜不惊，言谈举止丝毫不乱，像是对于别人的“攻击”早已习以为常。

再看看乔英，在刚才那场下马威中，因为撕婊经验严重不足而显得有些鲁莽。

明明她站理，撕婊之后反而变成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被康媛毫不掩饰的轻松态度惹得心头更加恼火。

平时在男朋友头上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结果一出来接受市场的检验就不灵了。

游艇上有一个船长和一个水手，游艇缓缓驶出泊位，穿越水域，踏上黄浦江的江面。

船舱中的两对情侣。

两个男人努力保持友好的氛围。

两个女人和颜悦色中带点冷若冰霜，不是你瞥我一下，就是我瞥你一下，偶尔正好眼神交会上了，仔细听，可以听到空气中滋滋滋的电流声，不知道她们之间通的是直流电还是交流电？

唐四川努力保持表面的轻松，心里笼罩着一层苦闷。

他热情当这个东道主，是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亲自结识一下乔大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