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加比赛肯定要花很多时间进行赛前训练,你伦敦学校的功课怎么办?请假吗?”
“我们学校是英国著名的艺术类大学,学校给予学生很高的自由度和包容度。只要你到点能交出让教授满意的报告,你想去旅游看看这个世界或者去其他学校当交换学生或者做其他什么事,全都ok,学校不会干涉。我大三主要就一件事,毕业设计,其他几乎没课了,我可以长时间留在北京陪你。有需要飞伦敦处理的事,到时候再飞回去处理就行了。”
“完蛋了,我没入伍前被弟弟管着,入伍后被部队管着,以为上了大学,至少你大三这一年我是自由的,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的人生就这样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再跳进另另一个坑,反复横跳。”
“你弟弟和部队怎么能跟我比?他们只能管你一阵子,而我,有可能管你一辈子。”
一句话讲个鬼故事:被小越总管一辈子。
乔英吓得人都快不行了。
刚好这里就是医院。
清晨五点多,天空逐渐泛白,微弱的晨光洒进病房。
越北杰轻轻拿下缠绕在腰间的两条纤细手臂,轻轻下地,左右扳了扳脖子,发出两声“咔嚓”。
乔英幽幽转醒,娇酣地问:“你要走了吗?”
越北杰蹲下来,亲亲她的小嘴:“下午做完手术醒过来,记得给我发条微信报平安。”
乔英嗯一声,再抱抱他才放他离开。
然而他离开后,乔英再没能睡着。
不是她离了男朋友就睡不着,而是外面走廊各种活动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
像医院这种生死场,不是给人睡好觉的地方,除非你永远闭上眼,那你就能在停尸房彻底睡个好觉。
女儿住院,李红梅也睡不好觉,早早醒过来,早早来医院陪女儿。
她到时才六点多。
六点多的天色已经明亮,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天空呈现出橙色和粉色的渐变色彩。
李梅红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见病床边的矮柜上,那朵插在矿泉水瓶中的红玫瑰,在柔和的晨曦中格外娇艳欲滴。
苍白的病房被这朵红玫瑰点亮,不再那么单调和冷漠。
看见花的李红梅表面平静,内心荡漾。
昨晚他们离开时都十点多了,那时候还没有花,也不可能是女儿在他们离开后,突发奇想跑出去买花。
再说,自己给自己买红玫瑰,社会上这种女孩子应该不多见吧。
所以,花还能是谁送的?
男朋友送的呗。
那个男孩子倒挺贼,在女朋友家人离开后才跑来医院看望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