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一对天天吵架、吵到血条归零、终于分手的情侣,互相跟对方独处一秒钟就增加一秒钟窒息的风险。
乔英身为挥刀的刽子手,车里的低气压把她压得透不过来气,好几次都差点要跟越北杰说软话,让他们的关系回暖一点。
可她到最后都缩头缩脑地沉默着,只字不言。
她压抑自己,催眠自己:越北杰今晚受的只是擦伤,是最容易结痂的一种伤,总比让他在等自己两年的过程中,被寂寞难解反复折磨好受得多。
阿斯顿•马丁兜了一圈北京城,回到起始点靶子社区。
乔英解开安全带,自知理屈词穷,跟他说话难免要低声下气:“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越北杰看也不看她,只是冷冰冰地嗯一声。
乔英心里难受着下车,像每次那样弯腰冲车里的他挥挥手,照旧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哪怕是冷冰冰的一眼。
她在心里轻轻说了声:再见。
挺直背脊,转身离开,红了眼眶。
越北杰紧握方向盘的指关节泛白,后槽牙咬得腮帮子坚如磐石。
“艹!”
大力捶一下方向盘,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大步冲向乔英,扳过她的身体,压下脸庞深深吻住。
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吻。
乔英管不了会不会被邻居看见,与他吻得难舍难分,尽管他把自己吻得很刺痛。
越北杰故意的,她让自己心动后又让自己心痛,自己就要从她的肉体上讨回点补偿的利息。
这两周是乔帅的期末复习周,晚上他关在房间里看书看到肚子唱空城计。
一看时间,看来姐姐那顿爱心宵夜是指望不上了,他认命地趿拉着拖鞋下楼自己去买凉面。
很快拎着凉面回到社区。
漫不经心走自己的路,眼尾无意间扫到有对男女搂搂抱抱站在路灯的光源以外,嘴对嘴做着体液交换运动。
大晚上在户外发情。
他受不了地朝天翻个白眼。
又走了几步。
猛然刹车,头甩过去,凝目辨认那对在阴影中搂搂抱抱的男女。
等看清女方是谁,他眼珠子瞪得暴凸,疾风骤雨杀向他们,抡起手上打包的凉面奋力砸向男方后背。
冲冠一怒为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