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金式昆失望挂了电话。以后再也没打过来过。
金幼怡没当回事,二哥对她的心意她是明白的,等他气消了肯定就又回来了。
谁知才过了一个月,忽然她接到一个通知:
“你的公司涉嫌帮境外诈骗团伙洗钱。你作为法人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什么我的公司?”金幼怡吓得语无伦次。
“法律文件显示是你的公司。”办案人员铁面无私。
金幼怡赶紧给吴涿打电话,可吴涿的声音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温柔:“当初你脚踩两只船害得我丢了脸,居然还妄想不遭报应?”
金幼怡如堕凉水,她没想到当初吴涿被打后仍旧对她很好居然全是装的。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用任何别的手段对付你,只利用了你的贪欲。”吴涿笑,“其实在注册股权阶段你大凡仗义一点,说要给我分点股份我都不至于有后面的事。”
原来这一切是个精心为她编织的陷阱?
金幼怡越想越害怕,被吴涿的冷情而震惊,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恼。
那一瞬间她想起好多事:后悔自己自以为高明玩弄他人感情,后悔自己嘲讽了农民大妈,后悔自己错信了吴涿。
再往前想,她更后悔自己没有听路离苗的好好找个工作。或者听金式昆的踏实洗心革面。
更后悔自己一开始在梨歌回家时不应该布设陷阱坑她。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金家女,出入有金家庇佑,就算得罪了吴涿他也不敢蓄意报复。
……
可是没有如果。
执法人员很快到来,拘留了金幼怡,根据报案人提出的证据加以审理。
金幼怡虽自称被害但很多文件都是她亲自签署的,无法证明她彻底不知情,因此被判了三年。
而此时私立医院里。
金家老爷子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医生在病房外小声吩咐家属:“还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可以让病人交待了。”
全家人愁容满面,但没有人真正哀伤,金老爷子作为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上这么多年作威作福,儿女们对他着实没有几分发自内心的孺慕之情。
金家二叔漠然擦擦手表带,他14岁时老爷子因为看到他在跳舞一怒之下把他抽了个半死,那时候他的爸爸就去世了。
金家姑母擦擦眼泪,但脑海里却想的是老爷子当着她的面羞辱她“女儿就是女儿,做事都这么笨”,那时候她才7岁。
金家三房的小孙女看看手上的彩虹戒指没吭声,她被发现喜欢同性,金老爷子把她送进专门学校电击了一年。
最后还是金老夫人进了病房。
金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面如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