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这样的人家最讨厌让子女去打工,因为知道去打工就算做到总经理也不过是老板的奴隶,自己哪怕在街边开一爿小店那也是自己做老板。
女儿有这么好的财气,这钱岂不是都是自家的?
“我们家那哪里行?”路离苗笑。心里也好笑,一贯不愿她过问家里生意的爸爸居然也能改口?
“怎么不行?”路先生倒拧上了。
“爸爸您说什么话呢。”路离苗拿出办公室姐姐们教给她的话术赶紧摆摆手,“家里的东西都是哥哥这个男丁的,我可不能肖想。”
“对了,哥哥去哪儿了?”路离苗伸长了脖子四下打量,“还没回家吧?加班这么晚?”
说起这个儿子老两口就一阵糟心,上学时还算规矩,可这两年跟中了邪一样非金幼怡不娶,这半年更是做出跟家里闹翻的架势,天天不回家,偶然回家就是拿钱,还要跟长辈闹。
路先生一阵烦闷:“不提这个逆子也罢。”
路太太也要垂泪:“说不定真是前世孽债?”
再回到刚才的话题,路先生语气已经和缓不少:“现在是新社会,妇女也是半边天。”
“就是。”路夫人虽然重男轻女,但也势利眼,女儿赚到手的可是真金白银三千万,要是能在自家,那岂不是她在外面交际圈子能大大长脸、脸上有光?
金幼怡给路离苗打过电话,可是路离苗一口一个“我们梨总没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丝毫不接她话茬。
气得金幼怡跺脚,这个路离苗开始叫梨歌“心机女”,后面说梨歌,而后是梨总,现在是我们梨总!
听听,“我们梨总”,该有多腻歪?!
金幼怡气得挂了电话。真是指望不上的废物!
挂了电话,路离苗去找梨总。
她期期艾艾在梨总办公桌前徘徊,还是梨歌看不下去主动问她:“你有事?是亏损了吗?”一脸的期望。
“没有。”路离苗一咬牙说出口,“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是金幼怡派来的。”
话音一落,办公室都安静了。
梨歌没有设置单独办公室,大家都坐在一起,因此这几句话让满座都听到了。
路离苗垂头丧气:“您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