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愿意给儿子钱,而是哄儿子:“你这转年就要说媒娶媳妇呢,到时候这钱给你攒着买房。现在村里女子都要求在县城买房,不然不好娶亲呢。”
“惯得她们!”宫玉泉没拿到钱,不满嘟哝,“那些女的真当自己是公主呢?”
“你就少叨叨两句吧。”关艳艳堵儿子的嘴,“现在离婚带孩的妇女都不愁有人娶,大把的彩礼等着呢。”
玉兰看了一眼家里人。
虽然父母对她也不错,但多年传统思想让他们总向着儿子,这不,家里赚得钱立刻就想到全是给宫玉泉的,丝毫不提女儿的辛苦。
父母对她的好就像一张破雨伞,要说也总比没有强,但那风雨时不时漏下来打湿她全身。
要是涉及她自己也就算了,这中间涉及了股东的利益,难道就由着父母分配?
因此玉兰冷冷开口:“这钱可不是咱说了算的,咱家有1/3的股份,只能拿50万的1/3,其余都归花不完公司梨总所有,否则人家是有能力把我们告到法庭上的。”
宫家人一听还有可能会沾染上官司,一下就不吱声了。
警告完家里人,玉兰接着接单子。
她现在做多了业务单子,明白了行业标准,因此接的单子更多。
等到半年过去,镇上乃至县里已经都知道“花不完宫家玫瑰园”的名头,还代表村里的先进生产户去县城开了几趟助农会议呢。
半年结算,宫玉兰喜滋滋给梨总报账:“我们一共赚了90万的利润,按照分成您这边能分60万。”
梨总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愉快,反而有点苦恼:“怎么这么多钱?”
不是一直在赔钱吗?
不是皮包公司吗?
宫玉兰不明所以,还认真给梨总解释:“主要是我有个亲戚提携了我们一把,我又顺势接了几单生意。”
梨总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听不出喜怒哀乐。
宫玉兰想,或许是梨总觉得盈利太小?
想想也合情合理,梨总是做大生意的人,一投资就出手500万,自己赚的60万在她眼里不过九牛一毛,不值得高兴也能理解。
因此玉兰想:接下来要更认真赚钱才行。
与玉兰的谨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哥哥的嚣张自大,现在宫玉泉在外很是飞扬跋扈,还做了名片,头衔上给自己印了“玫瑰园厂长”,外面自称“宫厂长”。
玉兰请她爹娘劝劝她哥,但二老在这件事上倒都不打算出手,原因无他,他们认为男人嘛就要有个体面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