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国内没有人身限制令,不然她非得撺掇梨歌申请一个。谬鲁那种捞偏门的人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出岔子。
“这回多亏了陆总。”车厘子也有同感。
“那我得多谢眉眉呢。”梨歌没精打采回答。失去这么一个赚钱源她正烦着呢,就没留意同事们在互相挤眉弄眼。
宫玉兰其实并不太懂业务, 她一个才大学毕业的学生,去哪里懂这些经营之道?
她请求家里开了两家厂原想慢慢起步学呢, 谁知骤然走了狗屎运得了梨总的投资。
天降横财五百万,怎么花?
宫玉兰在没拿到投资前畅想过自己会无比激动无比幸福,可当这件事真发生,她才意识到只有巨大的压力感扑面而来。
好在宫玉兰还算聪明,翻出梨总发过来的谬鲁伪造合同反反复复观看。
不得不说,骗子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上头玫瑰精油厂都是跟香水厂、化妆品厂签了合同。
而加工厂则是茶饮料厂、香料厂签合同。
看着看着,宫玉兰灵机一动:那我去跟这些厂子谈怎么样?
她家地里虽然没有产出太多玫瑰,但她大可用这500万购买玫瑰原材料,随后再自己厂里加工,最后跟下游这些化妆品厂、香水厂签合同。
而且这回她变聪明了,知道要先去谈定了后面的合同才能再购买原料。
打定了心思,宫玉兰就请关艳艳带自己去一家亲戚家拜访。
关艳艳沉吟:“那是我姑祖母家侄孙,跟咱家关系远了,怕是不行。”
她大概猜到女儿的心思,那户亲戚做玫瑰生意赚了钱,女儿肯定是想取取经,可是人家为什么要跟她们往来呢?
宫石先生气:“不许去。”两家曾有过过节,年轻时因为碾场时抢夺碌碡的事情大吵过一架,自此再无往来。
宫玉兰却不管那个:“妈,我准备个礼盒,您带我去,咱娘俩去。”
关艳艳应了一声,不管旁边丈夫铁青的脸色。
宫玉兰从她娘平时做来卖钱的布拖鞋里翻出了两双,打听那户人家有孩子出生,又请奶奶做了一副虎头围巾,自己则和村民们趁着清早上山打了一篮子嫩绿欲滴的蕨菜、捡了一篮子苔绿色肥胖水润的地皮菜,
再把往年里地里捡的野木耳和松树下的榛蘑挑选其中肥大的,各装了两袋子。
这些山货她都特意挑选过,都挑其中干净肥厚的,把里头的树叶和碎渣都捡了出来。
最后掏钱买了一对八炮台茶叶礼盒。
这才准备走亲戚。
宫玉泉看见妹妹还要冷嘲热讽:“怎么?这是去舔有钱人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