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壮失魂落魄。
这回输得底裤都掉了。
想起前段时间成功离婚的前妻,
当时自己得意洋洋隐匿了大额资产,让发妻只能分割了两套房。
现在自己一无所有,所有的个人资产在这场对决中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现在回想前妻离开这个烂摊子,是真的幸福啊!
更可怕的是,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先前他们拜码头得知这份钱背后没有高人,
所以才放心大胆拿现货恶心了他一回。
可是人家根本不急,
当日就把现货都拉走了,
听交易所管理仓库的大爷说对方拉走时是喜滋滋的,压根儿没有半点为难的意思,
那就奇了怪了。
一个人,
要资金有资金,
要仓库有仓库,
要门路有门路。
屠壮琢磨着琢磨着,忽然后背发凉:
“备礼,我亲自去拜访下陆家。”
那位陆家大少坐在窗前没说话,
阳光照进中式窗棂,
吉祥海棠花纹路的檀香木窗棂落在他脸上,让屠壮看不清他的神情。
屠壮不安咽了咽口水,
带着他来的大佬说明来意。
对方动都没动,只专心拨弄案几旁一柱檀香,
屠壮并不敢轻举妄动,
生怕一个不留意就惹怒了对方。
陆总终于折腾完了檀香,
随手拿起丝白手巾,从根尖擦拭过去:
“她啊。”
他的唇角没来由带了一丝笑意。
“她不是针对你们的,只不过见不惯世间不平事。”
他看完了梨歌这一系列操作,只觉得她是有意教训这一波游资。
高点上毫不留恋出售、市场火热时反向入市、获利后仍不收手。
步步都不为利益,那她的出发点就很清楚了:
为求正义。
这的确是梨歌能干出来的事。
屠壮嘴里咀嚼着这句话。
那位大佬赔笑:
“那,他不是您的人?”
他本意是想问是不是陆楷的势力,
却不知在陆楷耳里有别的意味。
陆楷有那么一丝的游离,半天才回:
“不是。不过我认识她。”
他的停顿已然让屠壮心惊,
他吓得一阵口干,
慌乱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原来陆总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