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鼻孔出气,愤愤道:“有钱有什么用?反正也去不了双年展!”
可就在这时梨歌电话响了。
“喂,您好,我是花不完公司,”
“啊?您说什么?组委会?我们的作品可以参加双年展了?”
“您没说错吧?我们是甜杏村村民的艺术装置?”
等挂了电话后梨歌一脸懵:“我们进双年展?”
眼看着观看展览的人一天多似一天,她还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来凑热闹的,真的能被正经的权威机构认可?
“是啊。我们策展人都觉得你们这个展出很有意义,并且很有艺术性。”策展人的回答让梨歌震惊。
?这也行?
可是梨歌并没有立场拦着大家,村民们如果真的有艺术成就,她又有什么资格拦着呢?
就这样村民们的作品开始搬家。
搬走那天,那些先前唱衰的“艺术家”们各个不可置信,妒忌混合着羡慕,冲刷得他们心里酸溜溜的。
谁能想到被他们所看不起的农民们最后却去了他们进不去的展览呢?
不过只能嘴上嘀咕两句。
梨歌还要火上浇油:“不是说我们去不了双年展吗?怎么办呢现在去了呢。”
“是啊,我们就是又有钱又能进双年展呢!”车厘子一唱一和。
气得那些“艺术家”们干瞪眼。
这场甜杏村村民的艺术装置展览在国际双年展上产生了不小的波澜。
谁家祖上三代还没有农民呢?特别是岷江这样充斥着外来务工的城市,
人们进了城,急着追赶大城市的风潮,谁还记得被自己远远抛在身后的故乡呢?
可甜杏村村民们的作品像是一个当头棒喝,让观众忍不住回头,看那个被自己遗忘的故乡。
其中命名为《稻谷熟了》的装置,观众可以上前操纵旋风式扬谷扇车,
风扇转动,谷子上的薄皮被风吹开,谷子掉落在米仓。
风簌簌吹开,就像城市带给观众的浮华褪去,让他终于敢于正视自己的来处。
故乡,生存,意义,艺术给观众以巨大激荡。
网络时代没有埋没的艺术家,作品很快被更多人喜欢。
在展览结束时双年展展览组委会更是做出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
甜杏村村民的创造被佛罗伦萨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看中,发出了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