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厘子立刻抬起头辩解:“梨歌才不是有意无礼,是她实在实在太忙了。我作证。”
其他几个女孩连连点头。
梨歌一开学就投入了工作、领助农奖、出差冰川市、联系买卖核桃,忙着花钱,根本没有时间。
一直沉默的梨歌却在这时终于站了出来,其实金家早被她置之脑后,可他们找上门来她却不想不明不白背一口“不孝生父母”的黑锅。
她笑眯眯看着金式昆:“还记得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金式昆被她沉澈如星辰的眼睛盯着,心中没来由得一慌。
他一楞,那天的场景浮现脑海;
楼下议论着乡下女孩梨歌如何上不得台面,
金家二公子金式昆往二楼去帮妹妹拿发带,被衣架后头的女孩儿吓了一跳:“你怎么藏在这里?!”
她正坐在二楼一处衣帽间角落里,赤着脚,整个人隐没在层层叠叠的礼服后,几乎被阴影吞没。
金式昆皱起了眉头,呵斥道,“刚才爸妈跟人介绍你时你不在,原来躲在这里玩?”
梨歌淡淡:“我在收拾衣服。”
不知道为何,这个妹妹不像往日那样唯唯诺诺陪着友好的笑容,反而淡然瞧着他,似乎是陌生人一样。
金式昆觉得有些古怪。
“你不会给幼怡发带上藏针吧?”这古怪的直觉让他把那发带摸了一遍,警惕地瞧着这个从乡下回来半年的妹妹。
没摸到针。
可金式昆仍旧没有好脸色:“等客房的衣帽间装修好你的东西就挪过去吧,幼怡不喜欢衣服沾染别人的味道。”
“知道了。”梨歌淡然应承下,起身走人。
金式昆总觉得今天这个妹妹与以往不一样,他摇摇头,结论为“乡下怪胎!”,随后便小跑着下楼,把这个妹妹抛之脑后。
楼下欢声笑语细细碎碎传上来,梨歌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红酒如血在杯里晃荡。
只听见女孩儿细细低低的自言自语:“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啊……”
今天也是她生日。
夜色渐渐落幕,校园里热热闹闹,星光下昏黄灯光数点,年轻的大学生们唱歌、追剧、打饭,整个宿舍楼下笼罩着温馨的气氛。
除了这一块显示出了诡异的沉默。
舍友们是生气梨歌居然被这样对待过。
金先生面露深思。
金式昆慌乱,金幼怡则愕然地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金夫人脸上痛惜更甚。
“很多年前还是婴儿的我被你们误丢,被我爸妈收留,等我再回你家时不受欢迎,那我只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