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孑的心情都明朗了,所有的疲惫一消而空。
如果pua有段位, 那屠銮教授就是最高的!
怎么能三言两语就让他这么开心啊。
楚孑惊喜道:“没想到您还看了我的直播。”
“嗯,换换脑子, ”屠銮教授看向楚孑, 但发现对方在看着自己就极快地收回了目光, “你讲的很踏实,确实不错。”
“谢谢教授,”楚孑真心实意道,“我也是真心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加入考古这个领域,或者对考古多多关注一些。”
楚孑没想到说完这话, 回答他的却是屠銮教授长久的沉默。
屠銮教授看向窗外,纷繁的飞机不断地起落、滑行, 半晌,才悠悠开口道:“让大家来学考古,是好事么?”
楚孑感觉这话里似乎有点难以明说的情愫,不愿错过这种中老年人矫情的时刻,于是大着胆子问道:“难道教授不希望更多的人来学考古吗?”
屠銮教授思考了一会,低声道:“也许是吧。”
楚孑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教授,80到90年代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嗯?”
屠銮教授惊讶片刻,看向楚孑,随即笑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这么直接问我的人。”
楚孑攥了攥拳:“那您会告诉我吗?”
“也许吧,”屠銮教授别过视线,“也许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完,屠銮教授就阖上了假寐。
而楚孑也没继续问。
只是他看到屠教授的手似乎攥紧了登机牌,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
经过两小时的飞行,飞机在辽省落地了。
这是祖国的最东北角,楚孑之前和屠教授来过一次,但当时太紧张,没有好好地探索,而这次,他们坐在前来接洽的小巴车里,好好地看了看这个地方。
城市里还有重工业区的痕迹,彼时的钢铁巨兽此刻看上去有些垂垂老矣,此时是秋季,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衣服,整座城都透着一些微妙的萧条感。
而他们的车越是往东北开,这种感觉越明显,直到楚孑看到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海,才觉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楚孑刚想再问问教授关于这次考古工作的情况,车就停下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黑壮男人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