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天才会如此惩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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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宁的情况越来越差了,每天都会流血发热,被病痛折磨得没了人样。
生命的流逝在她身上成了具象化。
林岁安每天守在她床边,隔一段时间就要探探她的鼻息。
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卓宁又会再次丢下她。
婚礼这天,林岁安早早便到病房帮她洗漱换衣服。
她拿出那件红色的大衣,一声不吭地套在女人瘦成骨架的身躯上。
明明买来时穿着刚刚好,此刻看着却空荡无比。
林岁安紧抿着唇,垂眼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握了握女人干枯冰冷的手,似在用这种方式传递力量,给自己加油打气。
“席上都是我和明昼的朋友,他妈妈出国办事了,来不了。”林岁安蹲下给卓宁穿鞋,笑道,“今天你最大。”
卓宁虚弱一笑。
空气安静下来。
林岁安蹲在那,半晌都没抬头,卓宁刚想问怎么了,就感觉到有水滴在了鞋面上。
她心头一滞,意识到那是女生的眼泪。
她跟着鼻头泛酸:“傻孩子,大好日子哭什么?”
林岁安胡乱摸了把眼角,起身扶她坐上轮椅,倔道:“我才没哭。”
卓宁垂下眼,无声勾了勾唇,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