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再来。”

叶明菡就止住了哭泣，用小手绢擦擦脸，再折好放进衣服口袋里。那模样就像准备长久抗战似的。

张岩楞了下，再度仔细看了叶明菡一遍，美丽的女人眼底确实闪烁着坚强的、母性的光芒。

“沈钧，有人探监。”

又到了一个月一次的探监时间，来通知沈钧的还是徐东，只不过这次沈钧的待遇有所提升，在阅览室里看书。

徐东早发现犯人们的社会地位发生了变化，赵三强那几个刺头见了沈钧都绕着走，沈钧似乎成了新的老大。不过这个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除了冷漠本身就拥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气度，具体的徐东也说不出来，大概就是一种能让主动臣服他的能力吧。

“是谁？”

沈钧放下书，刚从书里得到的宁静其实已经被打乱了。

那天他虽然走掉了，但晚上做梦都是叶明菡那个圆滚滚的肚子，而一个月一次的探视机会已经用掉了，他见不到张岩，自然无从知晓答案。越是这样，越受折磨。

心里面总像是想冒出点希望，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生生地掐掉不该有的念头，却总是反复的想起来。

“张岩。”

一般值班狱警不去查的话不会知道探视者的名字，但这个沈钧背景真的不简单，上面几次关照，无关紧要的事徐东乐得提供方便。

沈钧点点头，徐东也看不出来他是希望还是失望，反正把人带到就行了。

“沈先生。”

张岩现在已经不叫沈钧老板了，沈氏已经完全解散。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