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一个艳如牡丹、一个清若幽兰的大美人,对方真的一口一个“姨”地叫出来了。

柴诸:???

他只知道但凡是女人,没有一个愿意被叫长上一辈儿。

就是他亲姨母,柴家那位女当家,要是柴诸敢当面叫一声“姨”,接下来半个月保管顿顿都是清粥白菜,只吃得他面如菜色,下次不敢再瞎叫为止。

——难不成有问题的是我自己? 滑稽jpg

还是这种等级的大美人就是这么不落流俗、与众不同?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让柴诸误以为自己不是有幸被迟春阁双姝请到内室,而是到了什么相熟的长辈家做客。

反正柴诸是没想过,宛若食风饮露、不餐人间烟火的林阁主柔声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他也没想过,名满天下的如大家柳眉一蹙,出口的却是“晚上天寒,你们怎么就穿这么点就出来?”……

虽然这一句句关切问候里面,他只是被捎带的那个。

……

…………

总之,经过一系列跌宕起伏,而若悬崖跌落又直上峭壁的心路历程之后,在得到“留宿迟春阁”这种殊荣之后,柴诸已经能一脸平静、波澜不惊,还能语气平稳地托如夫人遣人去柴家铺子给郑叔带个口信。

是的,“如夫人”。

柴诸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姨”这个让他有深重心理阴影的称呼。

说起来,对着这种人间绝色,能面不改色地叫“姨”的霍言,才是真是该找大夫去看看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