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运道,接了如大家的水袖不说,这会儿还让几乎不怎么见人的林阁主亲自来请……
咦、林阁主?!
不、不?!怎么又成了“林阁主”了?!!
柴诸终于忍不住,以一种要捏碎人腕骨的力道,死死锢出楚路的手,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再诚挚一些。
——兄弟吗?是兄弟吧?!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所以……这种事绝不能抛下兄弟一个!!
只是,再怎么试图诚心诚意、眼底还是透出点酸来。
若是刚进门时,姑娘们对楚路的另眼相待让柴诸别扭一阵儿就算了,那么这会儿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嫉妒到变形,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身上的酸味大概隔了好几里地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不过酸是酸,但该干的事儿也一点儿都没落下。
柴诸厚着脸皮无视了引路小姑娘频频暗示的目光,假装林阁主请的是他们两个人。
好在小姑娘估计也没被安排什么“只带一个人过来”的要求,虽然暗示了几次,但柴诸打定主意跟着,她也没多说什么。
这让柴少当家心里稍安。
但没走几步路就反应过来,他安什么安?!就算林阁主只请一位,怎么请的就不能是他呢?!想他也是风流倜傥、熟读经史、家财万贯、仪表堂堂……
柴诸:……
越往里走,姑娘们频频侧目的视线落点越是打消他的自信,柴少当家从昂首挺胸的小公鸡到低眉耷眼的鹌鹑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
柴诸愤愤地在心底指控这些人真没眼光,不就是相貌稍逊一筹、读的书稍微少一点、气质上有一点点差距……
但!是!
他有钱!他特别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