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费尽心思才选在了此时此地会面。
“万霞同志,这段时间有什么发现吗?”
万霞有些紧张,“从观察来看,他基本在书房办事。他在书房的时候我倒是可以进去……可他不在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很机敏,我随时被盯着。”
“也就是说,你还没取得信任?”
韩先生缓缓道:“万霞同志,感谢你为了组织牺牲部分个人情感。只有你才能胜任这个位置,继续潜伏下去会有重要贡献。但是——”
“我会争取到信任的。”尽管万霞尽力掩饰,可还是让韩先生瞧出了什么来。
韩先生笑了笑,“你不要着急。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有几个要点向你交代。我重申一遍,他们内部肯定也是有好的分子的,但这个‘好’或许不是对组织来说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接触的这个人,是善于伪装,甚至攻心的。”
“请组织放心,我不会动摇立场。”万霞也是对自己说。
“很好。”韩先生起身道,“之后的由其他同志和你说。”
韩先生出去后,一位女同志步入暗室。
不像孙太太对婚姻关系的荒凉认知,让对爱情还很向往的万霞感到困惑与抗拒。这位女同志从心理学入手,细细讲恋爱与婚姻生活。
万霞与吴祖清即使是爱恋关系,起初也很难论平等。他们的悬殊在于年龄,年龄带来的经验,还有在社会所处的位置。
何况他们不是恋爱关系。万霞的质问、要挟,只能对吴祖清起到反作用。
好在,这样真实的反应对潜伏工作反而有利。只是不能将人愈推愈远,往后要过渡到和缓的状态,再谈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