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祖清思忖片刻,道:“我会派人盯住森山,劳烦你知会王主任,尽快拿到结果。”
“不客气。”
糖果店小风波似乎过去了,路记者记者的心却总也安定不下来。冥冥中感觉到这件事儿带来的后果会很糟糕,主编骂他私自登报都不算什么了。
下班后,路记者回到住处。屋里静悄悄的,灯也没开,他往门外退了半步,又壮起胆子道:“阿令?你在没在?”
路记者放缓呼吸,凭本能想离开这里。却见两道人影闪来,刹那间擒住他。钥匙、公文包劈里啪啦撒一地,他发不出声,亦挣脱不开。
门轻轻掩上。
楼上房间,三五人守着门窗。一人盘坐在地,头戴耳罩,电线连接到手提箱中的窃听机器上。见他开始动笔书写,蒲郁拾起另一个耳罩贴耳。
声音透过机器放大,找上门来的三个日本钉子将路记者拽到角落,拿着枪要挟他供出实情。
蒲郁押对了,他们没有立即带走路记者。说明他们暂时没有安全的去处,即周远达失踪后,单凭他们自己无法联络到上峰。他们需要套出消息,才能考虑下一步动作。
不过,令蒲郁意外的是,他们似乎没想过总局的参与,只反复问路记者与那几位日本商人的关系,以及糖果店的事情。到最后,他们不耐烦地说起日语,路记者会识字但很少开□□流,听不太清楚。
听译人员却是句句入耳,在小笔记本上记录道:意识事出蹊跷,不该冒险来找路记者,起内讧。……准备杀人灭口,伪造失足跌落。
见“杀”字,蒲郁忙放下耳罩,打手势示意小组人员即刻行动。
三人从窗户下,三人走楼梯,听译人员原地待命。楼下的门窗全上了锁,蒲郁数三下,霎时只听得巨响,哗啦啦玻璃碎片落下,统统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