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郁抖了两下,不知是哭是笑,终归出声了。宛如孱弱的动物,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她蜷缩在他怀里,就好像钻进了坚硬而温暖的山洞,一点儿风也没有。
过了很久,不晓得多久。蒲郁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直起身来。瞧见吴祖清的外套污糟糟的,她难为情道:“我会清理干净的。”
吴祖清浅刮她鼻梁,“不用了。”
蒲郁想从他身上下来,可他双手圈着她,偏不让。她只得没话找话,“二哥,我要去多久?”
吴祖清刚起的笑意又敛了下去,“看你的程度。”
往后谁都说不准,能把握只得当下。
蒲郁没由来地说:“还记得吗?初回为你量衣,你说我得长高一点儿。可我不会长高了。”
危险的暗喻。
再定音一锤,“二哥,留下来吧,陪陪小郁。”
吴祖清指节微微动了动,“好。”
自然而然地,蒲郁仰脸,由他的下巴吻上去。宣泄过了,还不够,她的吻渐渐浓烈。如抚慰她,他耐心地予以回应。
蒲郁冥冥中觉醒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变轻盈了。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曾经的梦境。她搂得更紧,想要真切地进入那梦境。
吴祖清在清醒与混沌中间一线逡巡,石斑纹贝母扣逐一扭开,外套松落垮下去。他止住她的手,喑哑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