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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吾辈是尘埃中的一粒,也是刀锋般的一粒,不可为草莽。”

“小郁明白了。”

奔波整日到底是乏了,吴祖清在床沿坐下,让蒲郁搬来凳子坐,“谈谈你的读后感?”

他手搭在床尾栏杆上,撑着额角,睡袍松松散散,半露胸膛。同梦里狎昵的姿态无二,难免让人想起经历过的幽幽暗暗中的吻。

蒲郁打消了奇怪的念头,正色道:“卢梭认为土地私有是不平等的开端……”

时间在对谈中悄声流逝,讲西方,也引儒家经典,偶有笑声。

浓郁的氛围在敲门声响起时戛然而止,门外吴蓓蒂道:“二哥,阿令来电话找小郁。”

门里,蒲郁这才想起同施如令约定去看望姨妈的事。

吴祖清了解后,道:“今日就到这里,下次我们再上课。”

蒲郁抿笑,“是,老师。”

吴祖清送蒲郁下楼。吴蓓蒂随之,悄声问:“这么久了,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有心人听了,心中遐想万千。蒲郁吞吞吐吐道:“还能做什么……给二哥改西服。”

二哥房间里可没有针线。

吴蓓蒂这回瞧出他们之间的奇怪来,也不道破,只道:“原来改衣服也这样花时间,辛苦小郁了,二哥应当犒劳的。”

吴祖清回头瞧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正有此意,待小郁师傅得空,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蒲郁羞得耳朵绯红,还得故作正经,“多谢先生,你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他做什么?”吴蓓蒂俏然道,“你该谢我!”

“好好好,谢谢蓓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