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回来。”
这么说着,汪少风已经进来。“我来。”
他掏出手机扫二维码,苗江匆匆低头,把药品往塑料袋里一塞。唯独留了那盒药,塞到自己口袋里。
但汪少风已经看见了。
苗江不好意思去看他,两人并肩走回去,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她转过脸,在商店橱窗里看到汪少风的脸,阴沉不定。半路上有人打电话给他,他接了电话,低低地说:“……不好意思,今晚临时有事……再说吧……”
回到诊疗室,他替她拆绷带,消毒,上药,重新缠绷带。两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最后他说:“你回去吗?我送你。”
苗江摇了摇头:“不了。我今晚留在这里陪苗苗。”
“好。”他说。他起身拿起外套,披在身上。苗江要往外走,他就站在门边,突然低声问了句:“那个人是苟岚吗?”
她素来迟钝,但这次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她说:“是。”
刚才苗江进门时,他已注意到她脖子上似有若无的吻痕。
他从小就是个心思重的孩子,再难得到的东西,积极谋划,步步为营,总能到手。但人生那样长,当然会有例外。
苗江是他的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