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靳睿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俯下身,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了声好。
“什么。”程夕瑗没听明白。
“我们回家。”
徐靳睿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家人,他们心肠好,肯定会帮你的啊,你也不需要自己承担那么多。”
值班长听完整个故事,问了程夕瑗一个这样的问题。
她站在吧台,清洗着杯具,听见这句话,眉眼低垂下来。
“我相比于那家人,到底还是外人。”程夕瑗说,手上动作不停,“离婚这件事必须万无一失,我不能寄希望在别人的身上,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那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程夕瑗把客人的咖啡做好,送过去的时候,无意中往窗外一瞟,看到了夜灯下站着的人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拉的好长,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
不过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程夕瑗下班,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时候,徐靳睿就默默跟在她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回出租房的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
而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送她回家。走过那段没有光的小路。
直到有一天,徐靳睿忍不住开口,站在街角处,直直的望向她的位置,问:“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时候她已经冷静下来,心硬得像块石头,也知道,他们两是没有结局的,所以心下一凛,冷着脸转身,“所以你坚持做的事情都不知道为了什么,对吗?”
带着嘲意,好一阵子后,最后嘴角一扯,冷笑出声,说:“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