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忘记了。
这是他以前当作明珠一样奢望的女人。
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以前就连碰她一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女人。
现在则变成了草芥般,可以随意糟蹋。
听着黎馥郁的哭声,吴得斌显得很不耐,又是一巴掌上去,黎馥郁整个人倒在地板上已经动弹不得。
他拎着止不住抽噎的人的头发,朝她脸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指着程夕瑗说,“今天你外甥女在这,就让她看看自己小姨是个什么样的荡妇。”
说完又继续扯黎馥郁身上半褪不褪的衣服。
边扯着,吴得斌边冲她笑,用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夕瑗,别跟你小姨学,知道吗?”
那时,她倒在桌子附近,已经感觉自己眼冒金星,疼得失去知觉,却狠狠的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流下。
你问她恨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总是心安理得。
她当然恨,不过她不恨这个世界,她只痛恨自己不够强大。
“你不怕我告诉徐爷爷吗?”
吴得斌仿佛在听笑话,“那你倒是去告啊,告啊,最好把我告死。”
程夕瑗浑身发凉,整个人都喘不过来气,歇斯底里从地上爬起来,“我会告诉所有人的,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