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毛躁的人突然就便得沉稳了起来,冷静,决断,风雨欲来皆不动的淡定。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而今,树已亭亭。
在丧葬典礼上,陆成河问徐靳睿,维和期满,打算什么时候回特战队。
但没曾想,男人先在墓碑上放下包装好的扶桑花和野百合,然后才递给他一份文件。
陆成河这才知道,徐靳睿已经向上申请了延长参与下批次维和行动。
楼道里,死一般寂静。
“他就是死在□□手上的。”徐靳睿突然开口。
不用说陆成河也知道这个‘他’说的是谁,默默舔了舔嘴角,含糊点了下头。
老班长只是正常的出门巡逻,原本徐靳睿也要一同前去,但是那阵子刚好他不幸感染了登革热,虽然已经接近痊愈,但老班长却心疼他,检查让他再多休息一天。
不过是例行巡逻,他便答应下来,可谁知道,在路上会恰好遇上□□对平民进行大屠杀。
为了保护无辜的平民,老班长自然是义无反顾选择跟□□正面交锋。
而等营地收到消息,派兵赶到支援时,见到的惨象,真的叫人此生难望。
原来血流成河这个词语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真的,血流四散。
徐靳睿从楼梯上站起来,走到外面大厅,赵婕妤还在向记者们陈述情况,下面听的记者也被真实的现状震撼的说不出话。
陆成河拧了瓶水,随便灌了口,从跟上来,手刚搭上徐靳睿的肩,就听见他说:“你有没有觉得程夕瑗的表情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