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瑗暗暗腹诽着,居然生出几分笑意。
但她心里清楚,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暗处的残酷,只是和平社会将这个残酷掩饰得体面,而战争则是最直观的人性碰撞,将残酷饰演的颠覆最平常的认知,叫人目不忍视罢了。
可蔡封有句话没说错,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做战地记者的,不单单是因为现在是和平年代,战争只在很少的局部地区爆发,更是因为战地记者需要具备的素质更多,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要求更高。
这又何必呢?
如果有这个素质的话,去做哪一行,不比做记者来得轻松?还不需要背负舆论和社会的负面偏见。
吃力不讨好。
程夕瑗沉默着,指尖悄悄使劲掐进肉里。
反正她向来爱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当调查记者也好,去非洲营地也好,如果真的有机会去战地的话,她想,她应该也是会去的。
小道确实快,程夕瑗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燃起的火,几乎照亮了半个夜空,烟浓滚滚,周围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四起,急促而慌张,听见蔡封一声‘到了’,她深吸了口气,拉开了车门,从车厢里拿出拍摄器材来。
这也是一场“战争”。
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