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的温度刚刚好,但她却蓦然有些失神。
“被关在里面为什么不跟我打个电话啊。”
那个时候,学校保卫处的大爷,一大早打开体育器材室的时候,就看到程夕瑗一个人靠着墙,歪着头睡着,直到听见声音,才揉揉眼睛醒过来。
他认识这个姑娘的,外头的红榜上总是有她的照片,顶好的乖学生。
清晨的光,似乎有些相似,程夕瑗想。
“昨天实在是有点晚,您已经下班回家了。”
“难得有时间跟家人相处。”
她揉揉自己已经僵硬的右肩膀,手臂发麻通电的感觉传遍全身,起身时,差点没有站稳。
“不想麻烦您。”
“哎怎么这样说呢。”
大爷身子已经有些伛偻,走过去把门敞开透气:“我来回一趟最多才两个小时,你得呆一晚上,这没睡好,今天上课也受影响,多划不来。”
“没关系的。”
她拍拍裤腿上的灰站起来,“中午睡会就好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夕瑗特别害怕麻烦别人,凡事能自己扛住的,绝不开口请求帮忙。
毕业后,她在北京开始独居生活的第一年,那是栋很老旧的平房,平时上班通勤时间在四个小时左右,天还没亮就出门,否则会挤不上地铁,回来的时候,偏僻点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夜里,治好了以前怕黑的毛病。
走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