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倚着墙壁,遥遥望了一眼程夕瑗。
“这回挺危险的吧,你没跟她说?”
徐靳睿笑了一下,拍拍掌心站起来,“没说,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笃定我能回来,就没必要跟她说这些。”
陆成嫣低头。
他们这群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可质疑的,见过了以后,更是觉得别人总是少了那股子劲,尤其是徐靳睿这种,侦查能力很强,做事果决,身上散发的那种底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外面人都传,看一个人是不是当兵的,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不一定全都适用,但是,当过兵且上过战场的,眼神确实不一样。
当年特战队在柏林的时候,那任务简直非人,陆成嫣光是听,都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你这两年,心理状态怎么样?”她问。
“还行,不过还在吃药治疗。”徐靳睿双手抄兜,神色一如既往,“只是偶尔还是会梦见那个场景。”
“你有时间再去看趟心理医生吧。”
陆成嫣负责的是外科,见血见肉的那种,对于心理治疗这块只了解皮毛,但还是安慰的说了句:“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
如果陆成嫣不一味的坚持,平日里他倒也不算太排斥,语气还挺好。
“嗯。”他应了声,“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刚跟程记者介绍这里的情况,提到了战后患者的心理问题。”
陆成嫣拿起挂在病床边的病历本,摁下圆珠笔,低头边写边答:“想起来你也算是患者之一,过来问两句。”
说完就摆摆手离开,又一床接着一床开始复诊。
讲实话,陆成嫣虽然在感情这块是差等生,但是不可否认,她是个好医生。